第 14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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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9 章
哈莉看著就這樣承認了的忒修斯：“不解釋嗎？”
“有什麽好解釋的呢？”忒修斯是真的這樣認為。
至於這會不會影響人們對他的信仰, 哪怕在成為創世神之前他有著別的故事，但對於這個世界而言，他就是貨真價實的創世神。
再者說, 難道他是靠著人們的信仰而活的神明嗎。
可哈莉看起來好似真的認為他是需要解釋的, 明亮的寶物到底被世俗的些許東西沾染了, 但這並不影響她依舊是寶物。
忒修斯看著哈莉變回藍色的眼睛：“屠龍的勇士會成為惡龍，弒殺神明的人會成為新的神明，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。
攀登者與墊腳石、征服者與被征服者, 人總會在一段時間裏扮演一個角色，然後在另一個時間裏扮演截然相反的存在。”
哈莉感受到了不對勁：“你想要借此勸我留下……”
“不。”忒修斯說，“不, 我知道我不會成功。”
所以我決定不繼續做這樣註定失敗的事情了。
忒修斯的眼神瘋狂且平靜, 看向哈莉的眼神跟之前好似一般無二。
面對這樣的忒修斯, 哈莉忍不住後退一步，她心中有一根弦猛然繃緊, 不能再等了！
盡管她領悟的足夠快，可忒修斯沒有給哈莉動手的機會, 之前還插在墻壁上的漆黑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, 哈莉身體中的鎖鏈在這一刻猛然收緊, 盡管哈莉很快就掙開了, 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。
忒修斯將那把匕首放在哈莉手中, 然後握著她的手將匕首送進自己的致命處。
神明的致命處並非心臟, 而是心臟位置向右, 胸膛的正中心位置。
哈莉掙開鎖鏈只用了幾秒, 但此刻她已經被即將死亡的神明帶著跌坐在地上。
兩個人看似親密的相擁著, 可這之間間隔的也許是他們此生最近也最遠的距離。
即將死亡的那個笑的真切，反倒是得償所願的臉色難看到, 好似被/捅/了一刀、即將死去的人是自己。
“吾愛，不為我的勝利喝彩嗎？”
即將死亡的忒修斯如此定義自己的死亡，而看似勝利的哈莉默認了這份勝利屬於對方。
神明跟人類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，哪怕瀕死之際，他依舊可以口齒清晰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都一一說出。
“我曾真心想要留下你的，哪怕很多年後我要陷入永久的沈睡，我也希望你可以是陪伴著我的那個。
如果你不願意陪著我一起沈睡，我也可以讓你繼承我的一切，神位、力量，甚至是整個世界。
如果你不喜歡我留下的世界，毀掉他創造屬於你的，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。”
哈莉冷著一張臉，不願意給出任何回應。
神明也不介意自己在這裏獨角戲一般的自言自語：“我知道你是不願意的，我還知道你準備好了一切，我甚至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死亡，由你帶來的死亡。”
忒修斯帶著幾分得意的眨了眨眼睛，“所以我故意露出那些事情引起你的興趣，拖延你行動的時間，將一切的主動權都拿到了自己的手上。”
“我早說了我們很像的，如出一轍的傲慢正是其中之一。”
哈莉依舊不言不語，好像已經變成了啞巴。
“吾愛，給我一個吻吧。”
如初見那般，死去的神明終究沒能得到那個吻，他的身軀化作星星點點的熒光，就這樣消散在哈莉面前。
漆黑匕首最後一個凹槽終於被填滿，銀色的寶石像是對哈莉最大的嘲諷。
他自願且主動的為哈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，本該由哈莉填充的凹槽被對方以這樣的情況填充上，這是一份債務。
這代表了哈莉在一切結束後必須要回饋給對方應有的東西——生命。
不是說哈莉要一命抵一命，而是她必須要助力對方的覆生。
從結果來看，等對方覆生後，誰都不用死，簡直是超級英雄們最喜歡的全員存活happy enging。
可這絕對不會是哈莉所喜歡的。
她算是明白什麽叫做反派死於話多了，但凡之前她果斷一點出手，哪會讓對方能有這個機會反敗為勝。
哈莉從地上站起來，她看著忒修斯消散的地方，空氣中好似還存留著對方的得意。
手心處傳來一陣燙意，哈莉擡手看了一t眼，一枚金色的如眼睛一般的圖案正印在她的手心之中。
這只手正是忒修斯握著殺死自己的手，而這個印記則是提醒哈莉不忘還債的欠條。
我難道是什麽天選還債人嗎，自嘲攜帶著憤怒，哈莉是真的被氣笑了。
忒修斯說的沒錯，他們確實是像的不得了。
她將匕首扔進靈魂空間，走出神殿看著這個失去創世神後正電閃雷鳴的世界。
銀光閃爍、轟隆作響之間，有幾道目標相當明確的沖著哈莉而來，只是在落到她身上之前偏移了方向，又好似不想傷害神殿，搞了個虎頭蛇尾。
意識到自己不能奈何哈莉，那飽含酸澀的眼淚化作傾盆大雨落了下來。
別人或許看不到，哈莉看得到孩子一般的世界意識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著，對方越哭越厲害，雨也越來越大。
倒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哭喪，搭配著手裏的欠條觀賞，別有一番風味。
哈莉還沒來得及走，史蒂芬倒是來了。
神明死後，失去神明力量的封鎖雖不會立刻消失，到底也不想之前那般堅固了。
史蒂芬看著平安無事的哈莉，再看看這個世界的情況：“你贏了。”
他用了陳述語氣，聽在哈莉耳中卻有些像是嘲諷。
她很清楚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，也沒準備因為自己的失敗往別人身上發火。
哈莉只是用同樣的陳述語氣說出了事實真相：“他死了，但我輸了。”
她固然為此惱恨，卻也不是不認賬、輸不起的人。
這話但凡說的人不是哈莉，很容易讓人多想裏面是不是什麽情感糾紛，不然怎麽死的是對方，輸的還是自己呢。
可說這話的人正是哈莉，這麽好幾年，從來就只有對方讓別人因自己為情所困的份，哪有她為別人傷情的情況。
只能說她不懂感情不會愛人這個設定，哪怕已經被解決了，也牢固到讓人認為根本沒有解決，就是投機取巧鉆了空子誤導了規則，這真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看出了哈莉沒有解釋的打算，史蒂芬也沒有多問具體發生了什麽：“你的下屬可是急的天天來找我，不準備立刻回去勸勸他嗎？”
哈莉的下屬有不少，但是知道這件事情還能找到史蒂芬那裏去的，也就那麽一兩個。
哈莉沒有為此道歉的意思，道歉不證明這件事情是錯的，可下屬關心老板怎麽會是錯的呢。
再者說：“有什麽好勸的，當初要不是你們非要摻和進來，達威特也不會去找你們不是嗎。”
這話說得倒是不錯，史蒂芬算是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說上趕著的不是買賣了。
史蒂芬：“你這是還不準備回去？”
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，只是面對史蒂芬，哈莉卻話鋒一轉說起了忒修斯臨死前說的話：“他說要將自己創造的這個世界留給我。”
“仔細想想，在我們世界我只是局促在一個小小的魔法界，要是留在這裏……”
都不用哈莉繼續說，史蒂芬就能幫她補充完後面的話：要是留在這裏，那才是天高海闊，隨她作為。
但凡不是個傻子都應該清楚兩者之間哪個更好，可史蒂芬卻並不擔心，哈莉如果真的不想回去，壓根就不會跟自己說這些話。
“既然你還想在這個世界留一留，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史蒂芬說，“總得給那些一直來找我的人一個交代。”
這話說得，好像哈莉對於自己的人還沒有對方在意的多。
但這話也沒有激的她立刻就要跟對方回去，哈莉順著對方的話：“那你就先回去吧，對他說我現在一切都好，別整天毛毛躁躁的，順便讓他將該通知的人通知一下，我回去之後有事情要說。”
看著哈莉毫不客氣丟將自己當傳話筒使喚，史蒂芬也沒說什麽，點頭應下了。
他回去後也確實按照哈莉的要求轉達了，得到明確消息的達威特總算不再每天來騷擾他了，可喜可賀。
在史蒂芬傳完話三天後，哈莉也回來了。
這三天她好好的消化了一下這番看似成功的巨大失敗，別管她是不是被對方訛了一下，到底忒修斯還是用自己的命填上了匕首的空缺之處。
至於之後的覆活，誰又能說得準覆活後的情況呢，覆活後的他到底是怎樣的，之後是死是活，不還是掌握在哈莉手中。
這次的成功有些失敗，但這次的失敗也未必是對方的完全成功。
想通順了的哈莉也沒有遮去手上的印記，也該有點東西來提醒提醒自己，她可不想送走了一個奧德修斯，轉頭自己就成為下一個奧德修斯。
達威特見到哈莉回來，眼中的欣喜遮都遮不住，跟納西塞斯與阿爾修斯不同，哈莉感覺達威特對自己更像是將對父親的那份感情轉移過來了。
哈莉可以給人當爹，只是對給人這樣當爹沒什麽興趣，不過也確實因此對他總有幾分別人沒有的寬縱。
達威特整個人忠誠小狗異樣的跑了過來：“大人，您終於回來了。”
哈莉點了點頭，視線掃過對方眼底被遮掩住的青黑，對於史蒂芬所說的“急”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。
沒有拒絕對方的著急，哈莉只是問：“我交代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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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莉看著就這樣承認了的忒修斯：“不解釋嗎？”
“有什麽好解釋的呢？”忒修斯是真的這樣認為。
至於這會不會影響人們對他的信仰, 哪怕在成為創世神之前他有著別的故事，但對於這個世界而言，他就是貨真價實的創世神。
再者說, 難道他是靠著人們的信仰而活的神明嗎。
可哈莉看起來好似真的認為他是需要解釋的, 明亮的寶物到底被世俗的些許東西沾染了, 但這並不影響她依舊是寶物。
忒修斯看著哈莉變回藍色的眼睛：“屠龍的勇士會成為惡龍，弒殺神明的人會成為新的神明，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。
攀登者與墊腳石、征服者與被征服者, 人總會在一段時間裏扮演一個角色，然後在另一個時間裏扮演截然相反的存在。”
哈莉感受到了不對勁：“你想要借此勸我留下……”
“不。”忒修斯說，“不, 我知道我不會成功。”
所以我決定不繼續做這樣註定失敗的事情了。
忒修斯的眼神瘋狂且平靜, 看向哈莉的眼神跟之前好似一般無二。
面對這樣的忒修斯, 哈莉忍不住後退一步，她心中有一根弦猛然繃緊, 不能再等了！
盡管她領悟的足夠快，可忒修斯沒有給哈莉動手的機會, 之前還插在墻壁上的漆黑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, 哈莉身體中的鎖鏈在這一刻猛然收緊, 盡管哈莉很快就掙開了, 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。
忒修斯將那把匕首放在哈莉手中, 然後握著她的手將匕首送進自己的致命處。
神明的致命處並非心臟, 而是心臟位置向右, 胸膛的正中心位置。
哈莉掙開鎖鏈只用了幾秒, 但此刻她已經被即將死亡的神明帶著跌坐在地上。
兩個人看似親密的相擁著, 可這之間間隔的也許是他們此生最近也最遠的距離。
即將死亡的那個笑的真切，反倒是得償所願的臉色難看到, 好似被/捅/了一刀、即將死去的人是自己。
“吾愛，不為我的勝利喝彩嗎？”
即將死亡的忒修斯如此定義自己的死亡，而看似勝利的哈莉默認了這份勝利屬於對方。
神明跟人類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，哪怕瀕死之際，他依舊可以口齒清晰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都一一說出。
“我曾真心想要留下你的，哪怕很多年後我要陷入永久的沈睡，我也希望你可以是陪伴著我的那個。
如果你不願意陪著我一起沈睡，我也可以讓你繼承我的一切，神位、力量，甚至是整個世界。
如果你不喜歡我留下的世界，毀掉他創造屬於你的，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。”
哈莉冷著一張臉，不願意給出任何回應。
神明也不介意自己在這裏獨角戲一般的自言自語：“我知道你是不願意的，我還知道你準備好了一切，我甚至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死亡，由你帶來的死亡。”
忒修斯帶著幾分得意的眨了眨眼睛，“所以我故意露出那些事情引起你的興趣，拖延你行動的時間，將一切的主動權都拿到了自己的手上。”
“我早說了我們很像的，如出一轍的傲慢正是其中之一。”
哈莉依舊不言不語，好像已經變成了啞巴。
“吾愛，給我一個吻吧。”
如初見那般，死去的神明終究沒能得到那個吻，他的身軀化作星星點點的熒光，就這樣消散在哈莉面前。
漆黑匕首最後一個凹槽終於被填滿，銀色的寶石像是對哈莉最大的嘲諷。
他自願且主動的為哈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，本該由哈莉填充的凹槽被對方以這樣的情況填充上，這是一份債務。
這代表了哈莉在一切結束後必須要回饋給對方應有的東西——生命。
不是說哈莉要一命抵一命，而是她必須要助力對方的覆生。
從結果來看，等對方覆生後，誰都不用死，簡直是超級英雄們最喜歡的全員存活happy enging。
可這絕對不會是哈莉所喜歡的。
她算是明白什麽叫做反派死於話多了，但凡之前她果斷一點出手，哪會讓對方能有這個機會反敗為勝。
哈莉從地上站起來，她看著忒修斯消散的地方，空氣中好似還存留著對方的得意。
手心處傳來一陣燙意，哈莉擡手看了一t眼，一枚金色的如眼睛一般的圖案正印在她的手心之中。
這只手正是忒修斯握著殺死自己的手，而這個印記則是提醒哈莉不忘還債的欠條。
我難道是什麽天選還債人嗎，自嘲攜帶著憤怒，哈莉是真的被氣笑了。
忒修斯說的沒錯，他們確實是像的不得了。
她將匕首扔進靈魂空間，走出神殿看著這個失去創世神後正電閃雷鳴的世界。
銀光閃爍、轟隆作響之間，有幾道目標相當明確的沖著哈莉而來，只是在落到她身上之前偏移了方向，又好似不想傷害神殿，搞了個虎頭蛇尾。
意識到自己不能奈何哈莉，那飽含酸澀的眼淚化作傾盆大雨落了下來。
別人或許看不到，哈莉看得到孩子一般的世界意識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著，對方越哭越厲害，雨也越來越大。
倒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哭喪，搭配著手裏的欠條觀賞，別有一番風味。
哈莉還沒來得及走，史蒂芬倒是來了。
神明死後，失去神明力量的封鎖雖不會立刻消失，到底也不想之前那般堅固了。
史蒂芬看著平安無事的哈莉，再看看這個世界的情況：“你贏了。”
他用了陳述語氣，聽在哈莉耳中卻有些像是嘲諷。
她很清楚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，也沒準備因為自己的失敗往別人身上發火。
哈莉只是用同樣的陳述語氣說出了事實真相：“他死了，但我輸了。”
她固然為此惱恨，卻也不是不認賬、輸不起的人。
這話但凡說的人不是哈莉，很容易讓人多想裏面是不是什麽情感糾紛，不然怎麽死的是對方，輸的還是自己呢。
可說這話的人正是哈莉，這麽好幾年，從來就只有對方讓別人因自己為情所困的份，哪有她為別人傷情的情況。
只能說她不懂感情不會愛人這個設定，哪怕已經被解決了，也牢固到讓人認為根本沒有解決，就是投機取巧鉆了空子誤導了規則，這真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看出了哈莉沒有解釋的打算，史蒂芬也沒有多問具體發生了什麽：“你的下屬可是急的天天來找我，不準備立刻回去勸勸他嗎？”
哈莉的下屬有不少，但是知道這件事情還能找到史蒂芬那裏去的，也就那麽一兩個。
哈莉沒有為此道歉的意思，道歉不證明這件事情是錯的，可下屬關心老板怎麽會是錯的呢。
再者說：“有什麽好勸的，當初要不是你們非要摻和進來，達威特也不會去找你們不是嗎。”
這話說得倒是不錯，史蒂芬算是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說上趕著的不是買賣了。
史蒂芬：“你這是還不準備回去？”
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，只是面對史蒂芬，哈莉卻話鋒一轉說起了忒修斯臨死前說的話：“他說要將自己創造的這個世界留給我。”
“仔細想想，在我們世界我只是局促在一個小小的魔法界，要是留在這裏……”
都不用哈莉繼續說，史蒂芬就能幫她補充完後面的話：要是留在這裏，那才是天高海闊，隨她作為。
但凡不是個傻子都應該清楚兩者之間哪個更好，可史蒂芬卻並不擔心，哈莉如果真的不想回去，壓根就不會跟自己說這些話。
“既然你還想在這個世界留一留，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史蒂芬說，“總得給那些一直來找我的人一個交代。”
這話說得，好像哈莉對於自己的人還沒有對方在意的多。
但這話也沒有激的她立刻就要跟對方回去，哈莉順著對方的話：“那你就先回去吧，對他說我現在一切都好，別整天毛毛躁躁的，順便讓他將該通知的人通知一下，我回去之後有事情要說。”
看著哈莉毫不客氣丟將自己當傳話筒使喚，史蒂芬也沒說什麽，點頭應下了。
他回去後也確實按照哈莉的要求轉達了，得到明確消息的達威特總算不再每天來騷擾他了，可喜可賀。
在史蒂芬傳完話三天後，哈莉也回來了。
這三天她好好的消化了一下這番看似成功的巨大失敗，別管她是不是被對方訛了一下，到底忒修斯還是用自己的命填上了匕首的空缺之處。
至於之後的覆活，誰又能說得準覆活後的情況呢，覆活後的他到底是怎樣的，之後是死是活，不還是掌握在哈莉手中。
這次的成功有些失敗，但這次的失敗也未必是對方的完全成功。
想通順了的哈莉也沒有遮去手上的印記，也該有點東西來提醒提醒自己，她可不想送走了一個奧德修斯，轉頭自己就成為下一個奧德修斯。
達威特見到哈莉回來，眼中的欣喜遮都遮不住，跟納西塞斯與阿爾修斯不同，哈莉感覺達威特對自己更像是將對父親的那份感情轉移過來了。
哈莉可以給人當爹，只是對給人這樣當爹沒什麽興趣，不過也確實因此對他總有幾分別人沒有的寬縱。
達威特整個人忠誠小狗異樣的跑了過來：“大人，您終於回來了。”
哈莉點了點頭，視線掃過對方眼底被遮掩住的青黑，對於史蒂芬所說的“急”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知。
沒有拒絕對方的著急，哈莉只是問：“我交代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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